非常设计师网网友2014-10-24 14:14:10
现场观众
观众提问
任亚鹏: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有没有台下的观众,想向各位老师提问的?
观众:因为现在中国在不断的建造项目都快饱和了,但是没有人买,这时候也不能拆除,你拆除了不是很浪费嘛,无数的能源资源都浪费掉了,那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改造,因为改造也是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方式,就是说怎么改造,比如说北京的首钢废弃了,但是你还不能拆除,又创造不了价值,怎么办?我们在上海中标了一块地,准备建造一个市中心的养老院,想要把整个地方都用玻璃罩起来,让里边的空气非常好,各位老师觉得这样的创意怎么样?最后我想问,我们对于现有的建筑要从什么角度去改造,这样的改造对未来有什么积极的意义?
刘飞:首先我觉得你所说的那个玻璃盒子不是绿色建筑,那可能是我们最终地球发展到某种程度,我们控制不住,没办法的时候。最近美国有本书叫《失控》,他们在美国做了一个玻璃盒子,研究的课题是我们什么时候移民到月球上去,所以里面的环境是纯自给自足,除了阳光以外。我觉得那个设想不在我们常规建筑的考虑之内。而且也不是我们绿色建筑想要追求的东西。然后涉及到既有建筑的改造,对于中国来说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巨大的话题,分为几个层面,一个层面是政府要做的,比如说澳大利亚会给住户补贴,在你自己的屋顶做保温,就是一种改造方式,国家给出钱。北京市政府也在做,上海也在做,上海当年有几栋建筑失火,其实也是建筑改造中发生的事故,这是政府必须要做,必须要买单的一件事。另外一种就是经济行为,比如说瑞典有一个城市叫马尔默,他有一个废弃的港口,现在的名字叫“明日之城”,它就是一个商业性的改造,非常成功,它的计划就是所有能源百分之百可再生,零碳排放,最后的结果可能在设计上差一些,但是住宅、商业、港口,都做的非常好,整个小区的规划也做的很宜人,我觉得这是一种商业行为,我觉得这是改造的两种模式。
曹晓昕:我想说建筑的改造或者说建筑的可持续,其实应该从建筑的诞生的时候就应该去考虑的事情,而不是说后面说我们怎么改造好。其实中国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政府政策的问题。说房子的安全度,必须能用五十年,但是特殊的像人民大会堂这样的可以达到一百年,其实这就暗示着这就不是可持续,你那房子规定你的寿命就是五十年,其实我觉得国家要管就管的再厉害一些,房子都按一百五十年的质量来建造,我觉得这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拆掉原来的房子我觉得这是违法。比如说,你三十年后或者五十年后就不知道这个房子做什么用,完完全全你的建筑从设计开始就注定变化,有上升的空间。现在把房子的改造热吵为一个话题,其实这反映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让我们觉得房子的寿命就是三十年五十年,从宏观的历史观的角度来看,房子过了一百五十年还存在,它是可以循环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们从微观去谈所谓的环保其实是个蛮可笑的事情。
记者:各位老师好,我是来自非常设计师网的编辑,我想问各位老师的问题是:中日韩都有很长的历史文化积淀,民间的建筑也有很多有智慧的地方,就像中国传统的建筑风水,各位在设计的时候会不会有涉及到,对建筑风水和建筑设计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任亚鹏:咱们的文化可以说有断层,就像我在日本看到的很多关于风水的书,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日本引进的韩国的一些东西,它在这种“聚落”或者说村庄里的应用会更多一些,具体的建筑室内的布局可能属于当地的一些传统。就是说跟咱们的建筑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柳承甫:韩国的一些传统建筑跟韩国的地貌有一定的关系,韩国的大部分都是山地,平地比较少,更多的是一些村庄搞一些风水,和中国的风水说起来差不多,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房木生:之前做的一些项目就是按照风水的格局建造起来的,后面靠山,前面有个半月形的水塘,建筑都是层层推进,完全就是个风水模型,就是上学时候研究的嘛,包括我对做景观的这个事情影响很大,我理解风水还是一种比较朴素的美学,当然在我职业的生涯中也经常碰到业主对风水的一些讲究,其实我在很多次设计中也是出于这种考虑,因为风水在我看来毕竟是比较朴素的可持续的东西,所以我还是比较认同的。
记者:各位老师好,我是中国新闻社的记者,我想问一下,在现在全球文化大融合的影响下,尤其是中日韩的建筑理念,除了各种政治的影响下,有没有什么建筑理念的不同,有什么概括的点吗?
曹晓昕:日本有一点让我感觉挺感兴趣的,就像日本的建筑工程师和结构工程师,前两年到三年,他们的工作目标是一样的,这是建立了一个比较好的平台,那么在中国我觉得现在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就是在一个大的工作团队里,建筑师和结构工程师的目标有时候会不一样,就像刚才我放的片子里的那个房子,其实它都是结构工程师和建筑师共同工作,他们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其实这个项目拿到中国有很多地方是不可想象的。很多结构工程师认为建筑师不太正常,就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我所知道的不一样。
柳承甫:想法、设计等很多地方还是特别相似的,在设计理念等方面都相似,但是在节奏感呢,还是感觉很不同的。而且在中国呢,建筑师之间的关系是比较平等的,比较独立的。
学生:前田老师和菅根老师都有作品是在我的家乡鄂尔多斯做的项目,比较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呢,我所在的城市是接近于一个速生城市的概念,它是一个矿业城市嘛,有很多东西都是用资源换的,我想问一下在这样的速生的城市里,建筑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角色,这样的速生城市各位老师怎么看,还有就是这个速生城市是不是可持续性的,如果它不是一个可持续的城市,那城市里边的建筑的可持续性的研究还成不成立?
菅根史郎:我做的项目是成吉思汗博物馆,这和那城市都没有关系,成吉思汗这个人物可算是个国际性的人物,所以说不管在哪,都得做比较国际性的东西。
前田聪志:房子已经盖起来了,城市的发展过程从煤炭行业也好,多元化的城市也好,第三产业也好,有可能现在硬件方面发展好了,可是里面的产业结构可能没跟上。但是已经盖起来了的,该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任亚鹏:鄂尔多斯它本身是个资源型的城市,在资源耗尽的时候,像前田先生所做的莲花酒店呢是种服务性的酒店,是出于景区内的,这个存在一个经济转型的趋势,希望从这种资源城市变成旅游城市,这是一种经济上的可持续。因为它具体的建筑是建造在沙漠里的,因为考虑到沙漠也是一种自然的生态,建筑师也不愿意破坏这种自然的生态风貌,所以采取了一些方式,建筑材料和普通的材料也是不太一样,这也是考虑了可持续在里面的。
学生:我的问题就是,我想知道在目前的这种大环境下,如何度过像曹老师所说的这种社会的转型期,去做到真正的朴拙与机巧呢?
何崴:首先我觉得,该怎么度过转型期说多少也没用,建筑师是个实践的行业,你踏踏实实去做,有机会就去做,没有机会想办法去积累。我觉得学生你就该踏踏实实的学习,抓住机会就去做,我觉得你改变了自己的同时就改变了这个社会。
曹晓昕:我觉得你以后想作为一个建筑师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你现在完全没必要急切的去想明白很多问题,你每个阶段都会有每个阶段的答案,你寻找真理的过程就是很棒的事,你不用找到真理,因为很多时候真理本身是不固定的。还有建筑师是个老年职业,在日本,50岁以前都算是建筑新人,建筑师成长的漫长可想而知,建筑是有限的,而且建筑师的群体是非常庞大的,每个人都想盖个房子,那是不可能的命题。现在我和我的一些伙伴在做一个机构,让建筑师的设计能够产业化,让设计师们的设计能够真的变成产品,让各种建筑师各尽其用,我也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参加起来,然后能够好好保护你们的知识产权,让这个产权能够真正变成具有市场价值的东西。让你的产品遍布世界各地,实际上这个事更有成就感。
任亚鹏:由于时间的关系,今天的论坛活动到这里也接近尾声了,感谢各位嘉宾、媒体朋友们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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