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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的智慧论坛:多元化设计教育及其成果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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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的智慧”作为以设计为核心与全球经济、文化相链接的系列项目,试图借助设计人的智慧,以开放的心态将设计的思维拓展到更宽泛的领域,引发更广泛的关注与支持。
  3月1日,第7届“为坐而设计”大奖赛暨国际设计院校作品展在中央美术学院隆重开幕。3月2日,本次活动的主题论坛“发展的智慧”国际设计教育,也在中央美术学院同期举行。“发展的智慧”作为以设计为核心与全球经济、文化相链接的系列项目,试图借助设计人的智慧,以开放的心态将设计的思维拓展到更宽泛的领域,引发更广泛的关注与支持。本次论坛以此为基础,邀请国内外知名设计师及学者,围绕《设计教育的全球化与本土化发展思考》《传统手工艺与当代设计关系的思考》《多元化设计教育及其成果转化的思考》等相关议题展开讨论。非常设计师网进行了全程报道,以下是论坛内容精摘。
论坛现场
  主题:多元化设计教育及其成果转化   参加论坛的到场嘉宾有:   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副院长Naren Barfield先生   波兰美术学院教授Halina Kosciukiewicz女士   丹麦科灵设计学院Peter William Barker先生   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副院长黄建成先生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副院长宋协伟先生
主持人吴洪亮
  主持人:我们现在开始多元化设计教育成果转化这样一个课题,上午我们听到了英国皇家艺术学院院长Naren Barfield先生的主旨发言,当时我的体会是他在探讨一个框架性有关设计和全球化的关系。这样一个概念,如果说作为我个人的理解,我觉得其实从教育角度是牵扯到什么了呢?是牵扯到了一个学以致用的问题。   我曾经听过中央一个很重要策展人叫李振华他去年策了一个展览,这个展览挺库的,他是和艺术家一起坐上艺术家设计的飞机一起飞上了天空,他把这样的实践甚至是以生命换来的一次游戏总结两个字叫“勇气”。那么在看他介绍这个展览的时候,我们所有在场人最想问的是,您那飞机怎么落的地?飞上去也许不容易,但是落下来更难。   因此我们下面这个环节,其实就是探讨在一个多元化国际背景下,一个全球的视野中,我们当把设计注入给这些学生,让他们面向未来,面向一些充分的想象力的时候,我们如何又使这样一架飞起来的飞机落到地上,而产生设计对人更强大的结果。   所以这时候我想在这样一个论题下,我最关心也是最好奇的,也是一个艺术框架领导者,也是我们这次很重要的嘉宾,我上午听了他的发言。所以我想请Naren Barfield先生,谈一谈这个问题。
Naren Barfield
  Naren Barfield:那么起飞和降落,就这个问题我是有两个建议。第一个,要看我们的学院是如何设置的,比如说我们的学院的设置就考虑到了我们必须要能够和工业合作,不仅仅是光和教育相关的,不只是教学理论而不管它的最终目的,最主要是他们要从我们这里毕业,他们的工作是成功的。今天早上我也讲到了,我们这些学生他们不仅仅技术上非常过硬,专业上非常过硬。同时他们也通过学习获取了能力,能够对很多的学科有更加深入的了解。特别是我们这些研究生的项目的设置,他们其实是要求学生跨24个专业来进行不同学科的理解,同时在学习的过程当中也是非常专注让他们跟行业进行合作。   第二个非常重要的就是,我们不能够教学生太多,塞给他们太多的东西,你不能给学生说非黑即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因为学生他会寻找到自己的方法,他们懂得怎么样判断。这样通过他们自己的学习和判断,他们才能找到这个解决方法,希望回答了您刚才的问题。   主持人:谢谢Naren Barfield先生!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有实操性的、广泛性的建议,我刚才听了能有这么多专业进行实操的状态,而且把理念怎么注入实践的关系。我就好奇了,因为像波兰我们能感觉到,在欧洲中心部的地区,他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可能性呢?其实波兰也是一个能制作出很重要的工业设计和产品的国家,而且我们邀请的Halina Kosciukiewicz是家具以及室内设计都有非常高的造诣,不知道您怎么理解呢?
Halina Kosciukiewicz
  Halina Kosciukiewicz:我觉得这个问题是要看这个学校所在的国家了,在这么多年来通过我的观察,当然我讲的都是波兰的学校,我知道中国的情况可能跟我们不太一样。在丹麦、波兰、英国,其实我们都是有很多的差异性的。   在很多年当中,我们看到很多的学生他完成了学业,之后成为了自由职业的设计师。这需要他们自己做很多的努力,在有些情况下他们必须非常活跃而且非常聪明,才能够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但是现在你可以看到20年之后,整个市场的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我们的艺术界、设计界以及其工业等其他的行业有很多的交流。比如说在我们学校,我们其实在学生的学习的过程中帮他们建立这种联系。比如说和一些制造厂商、一些企业。所以学生在学校的时候已经就某一些课题,在和这些行业进行合作,他们也知道行业需要什么。   在毕业之后他们会拿到学历。我通常都会看到,在学生毕业典礼的时候,有很多雇主或者是公司,他们会来到这个毕业典礼,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想要和这些学生进行接洽。所以的确这个是一个变化。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因为这些学生他们毕业之后都是要就业的,他们其实也可以在学校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建立自己的工作室,他们可能和自己的同学一起建立一个小的工作室。有一些学生他们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和建筑师合作,或者说他们组建一个团队,在建筑师的某一个办公室当中做自己的工作室。因为学校给他们资源,让他们做好准备,教他们如何去做室内设计。   我自己也教授这方面的课程,我在建筑系当中就是教家具设计的,所以我的学生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和建筑师进行合作。任何的这些室内设计当中,其实你都是需要对家具进行设计的。所以,对于学生来说他们有很多的机会能够和其他的团队和公司进行合作,这个对于学生来说很重要。   主持人:谢谢Halina Kosciukiewicz教授!您说咱们学校在帮学生搭建一个和社会互动的关系,您觉得这个方式是以学校的方式推进,还是说学生自己就开始寻找这样的出路?   Halina Kosciukiewicz:学校会帮助他们的,他们会和一些比如说家具公司来进行接触,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可以自己介绍自己的设计,通过这样的一个方式由学校帮助的话,更容易让学生接触到那些雇主或者说是公司。   当然学生自己也是非常活跃的,现在越来越活跃了应该说,他们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们在网络上会做一些推广,他们同时也会旅行,旅行对于设计师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同时他们也是和很多国外的同学进行交流,因为现在波兰的学生越来越多的和国外的学生进行交流,比如说我们和欧盟其他的国家有学术上的交流,这样就可以让我们的学生跟其他国家的学生,比如说土耳其、法国、西班牙等等的学生来进行交流。那么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的想法会发生改变,他们会互相帮助。   主持人:这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方式,我同样的问题想提给来自丹麦的Peter William Barker先生,丹麦的学生怎么样呢?
Peter William Barker
  Peter William Barker:在丹麦的传统我们会有一个职业实验室,这个实验室是由校内的一些本来是在商界或者是在财经界工作的一些人,他们就可以帮助我们的学生来找到一些工作或者说是实习的机会。通过这样一个方式,可以帮助我们的学生在毕业之前接触到一些潜在的雇主。   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会有非常好的一些实习项目。除了这个学校的帮助之外,我们的学生自己也是做了很多的工作,他们自己会和一些企业进行接洽。所以我们现在看到了,企业和国家所支持的项目之间还是有一些竞争关系的,因为学生现在有更多的选择,这个的确是一个非常难解决的一个问题。   主持人:我觉得其实一个新的全球化逻辑里,我个人更感兴趣的是所谓的以大搏小,一个人的智慧超越一个群体的时候,你会发现新的艺术也好,新的世界生产关系,或者创造产品关系,都在发生一个巨大的变化。我还记得90年代末,我在苹果公司做培训师的时候,我那时候对乔布斯的崇拜,就是因为他一个人创造了一个我们幻想过的世界。   但是这样的世界,有时候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群体逻辑里面,我们会关心一个更宏大的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今年春天我有幸参加中国在纽约的一个活动,这个项目的策划人黄建成老师也在这里,我参与到这个项目里面,我觉得里面有设计、公共艺术,甚至有两个文明的对话,这样一个状态。所以下面我特别想听听,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副院长黄建成先生的表述!
黄建成
  黄建成:刚才几位专家从他们各自地区的背景,以及学院的背景谈了一下。当然我自己提到艺术中国会,这是代表中央美术学院跨国界、跨文化大交融这样一个活动,这个活动和我们今天主题也有一些关系,我们是多元化设计教育和成果转化。   我个人觉得我们这个活动可能体现了这句话的前后端。因为多元化的设计教育我们提倡是在一个学院背景下多知识点,多知识结构,从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到解决问题。我们做艺术中国汇这样的活动,我们就是在课堂里面研究文化的大交融,还有文化中间传承性的东西,我们把中国文化的东西,拿到纽约这样一个世界背景上来做一个呈现的时候,哪些是我们应该保持的,哪些是做大世界文化的融入。我们平常在学校教学的东西,中间又怎么转换到这样一个大活动中间?确实是一个挑战。   但总的来说,应该说因为我们今年参展的艺术家包括我们建立的院校联盟,中间有各个院校把各个学科的知识,这中间有一些艺术家也有很多再读学生的作品,在纽约反映还是不错的。   讲到设计这一块的话,特别是解决问题这一块,在纽约得到的一些后端延伸,当然我们这一次还局限在博览会的层面上,还没有到今天我们论坛的主题成果转换这个上面。我们做了但是还不是很够,我们拉了很多家具产品过去了,应该说反映还不错。   我们在学校经常会说,学校是业余的,社会才是职业的。我们今天谈到多元化教育,其实是把业余和职业这两块叠加,所以在艺术中国汇这个中间,我们从艺术家一直到我们院校联盟学生作品,就是还没有接受社会的检验,这样一个大层面还是体现了我们更加需要多元化的教育背景和多元化的交融,才能达到我们设计教育真正的目的。   主持人:谢谢黄院长!我觉得里头有一个是我关心的,比如说博览会,学以致用这样一个状态,其实到美国最主要是要呈现中国人的智慧,在这样一个大的设计体系里面,我看到您很多学生,包括咱们中央美术学院各个专业学生都在里面,我觉得那是一套系统协作的实践。这跟设计有关,设计一定是要跟其他的,他跟一个油画家是不同的,从教育角度怎么样建立这个协作?或者通过一个项目怎么使这个协作更加有效呢?   黄建成:吴老师提的这个问题,我们在教学特别是在城市设计学院教育中间,还是有意识在推崇这一块。比如说我们实体实做,虚体实做,最后都要考虑到终端的后果呈现。包括我们帝国大厦装置,这和我们多媒体专业的学生有关系,特别是空间设计这一块,我们这一次义博会整体设计,我们会在三年级课程中间会把这个题当做一个实际做的课题来要求,特别是研究生这个层面,他们可能会一起跟我去纽约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把这个课堂就拓展到一个非常广泛的空间里面来。   还有产品的设计,比如说文创产品的设计创意板块的东西很丰富。还有比如说更终端的,比如说营销终端,也许我们还没有做到。所以这一块,我觉得设计把他无限拉长这个系统还有很大可能性,我们老师或者职业设计师,我们还是有责任共同推进这件事。   主持人:黄院长说的非常好!这样一个大的国际性的项目确实给学生一个机会。一个设计师常常有很多理想,在我学习的过程中,我没有学过设计但是我有一个师父在歌华集团做艺术总监。他说八个字,我印象非常深刻,做设计是什么呢?就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宋协伟先生我见面不是很多,但是他的设计在国内和国际的影响非常大,我想请宋协伟先生谈一谈,在平面设计里,其实容纳的情感以及创意是非常无限的,怎么融汇到一本书一张招贴里呢?
宋协伟
  宋协伟:吴先生先给我确定了身份,刚才我在听这个话题。比方说刚才谈到“学以致用”,我就在想为什么要学以致用?或者说这个“用”字我们怎么理解?我想这是一个从业者,或者是说教育者,或者是说你作为设计师、艺术家,一个态度,这是值得思考的。   刚才谈到至于我本人做作品也好,还是书也好,海报也好,其实海报我做的不多,但是书我做的多,但是近几年做的少。我只能说是因为我的岗位,会决定我有一个类别百分比的问题,但是它并不成为我工作的目标。也就是说,我更多的不是关注了我所做的产品的属性,更多的是关注了我的设计方法,或者是说我在做一件东西的时候,我如何去思考我赋予它什么样的价值。   比方说谈到了培养的学生,学生找工作,也包括刚才黄院长所讲的学院的业余和市场的专业,我个人倒不是这么看,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可比性,只是一个社会分工的问题。我们大家都知道一位大师说过“设计是一种责任和态度,而非一种职业”。其实我们所关注的功能,对产品功能这样的理解,我们往往会停留在一个最简单的表层的逻辑上。   尤其到今天,我们面对了这样一个时代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个时代给我们提供了太多的可能性。包括那种国际化这样一个方向,或者是关注的问题,包括所谓的新技术的进入,它已经是我们的价值观发生了变化,使意识形态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我们在产品的类型对功能的理解。   吴老师给我界定的身份,因为这是一个家居论坛,我是觉得包括刚才前面谈到了家居和室内的关系,它是一个蛮有趣的关系,这里面没有办法确定谁是主体的问题。比方说像现在虚实空间设计,它不是强调物理学的功能,包括我们说我们做很多很多产品属性,如果我们从设计教育的角度来看,现在全球化的教育我们到一个落后状态。这个状态是什么呢?我们对设计的理解还是在物理学的基础上,这个产是泛指,在物理学角度对他的功能进行理解,这个就有问题了,因为这个社会确实发生着变化,我们大家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来得快去的快。   举个例子,比如说苹果公司刚才吴老师说很推崇乔布斯,他不是一个偶然产品形态问题。我举这个例子说,比如说苹果公司现在要造汽车,他绝对不是说苹果公司觉得汽车这个行业好玩,或者说我去抢宝马、奔驰的生意,他的利润高,现在这个东西更时尚,不是的。苹果公司要造汽车足以说明一个问题,因为汽车核心的驱动力技术发生了革命,就是说他再也不是发动机汽油产生动力的问题。   所以无人驾驶告诉我们交互系统已经成为一个主体了,这种情况下我们对产品的定性在哪里?我们是物理学工业革命之后形成了分类,这些导致了我们基本的生活形态,可是今天我们都生活在互联网的状况之下,在座的大家所有人都忙活在微信这样的平台上,我们生活中大把时间给了它,我们是因为它产生了凝聚力。   因此,我觉得从教育上来说,我们更多不是从固有产品自身的原始功能来思考问题。因此这个世界没有谁是主体的问题,也就是说,不是说刚才谈到院校培养学生的问题,这个概念是一定要改变,不是说我培养了学生,我要给企业培养人,我要给企业推荐,这是几十年的概念了。我认为产业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我们就是要创造产业、规范引导产业方向的未来。如果有这样的远景和高度的话,工作节奏和模式发生了变化。   比如说中国现在提倡叫自创业,我们中央美术学院培养的学生,现在有很多很成功的。比如说周子书做的社推,他将中国30年来改革开放未来20年要产生的社会矛盾,把这一部分人群,90后的人群,社会财富已经被我们这个年龄层瓜分了,已经在20、30年改革开放当中被占有了。那么中国市场逐渐开始向国际化、标准化方向发展,90后空间发展越来越窄,这些人一定会成为社会的动荡因素。   他从这样一个社会问题,导致了社区地下空间转换是这样来的,而不是说我坐着怎么舒服,人体工学怎么规定,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些是一个设计师最基本的常识和责任,不需要去讨论它。   而我们要关注的是当今社会是什么样的问题?我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们的发展是什么样的。包括我们和清华、北大合作的第三代产品在美国上市,就是细胞体的机器人。输入软件系统以后,就像细胞原理一样,任何一个组织构成的时候,导致机器人功能的差异,他可以变为汽车等等。那么这样一来我们发现,今天再也不是美学原理能够满足我们需求了,我们这个职业其实是在做着过去物理学,解决物理学视觉化的美学结果或者叫研究过程。   今天不是了,今天要讲道理要讲逻辑,技术存在、文化存在,艺术在文化里面,艺术在文化里面应该是一部分板块。我特别倡导“阅读”两个字,我大量推广。我的理想就是设计学院就是一个图书馆,我理想就是在图书馆里面工作学习,或者说在图书馆里面放一张床,我把这个概念推到一个极端。我相信未来的学院整个进去就是图书馆,我倡导阅读。   所以我觉得,当然了这些事情是一个探讨的过程,因为我们确确实实碰到了这样一些机会,其实我们生活当中有很多很敏感的问题,我特别主张我们的学生,我们的职业设计师,你的生命当中要有问题意识,只有有问题意识,你才知道职业、产业、专业以及自身的发展,你才知道你对这个社会做出什么样的贡献。而不是说我毕业找了工作了拿了两万块钱工资了,这些都不重要,其实两万块钱满足得了你吗?满足不了你,我不认为学生找到了一个好的工作就是好的教育。   比如说美国大学,他前三年建筑连碰都不碰全都是通史课程,通史课程是什么?就是要觉悟,我年前在深圳的演讲叫主体觉醒。让从业者学习者有这样一个觉悟意识,你必须要有广泛的知识结构支撑你,你才有可能浓缩到一个点去发挥你的作用。专业性不停在变化,今天是一个大设计时代,是一个大设计的社会。谢谢!   主持人:谢谢宋协伟院长!宋院长给我们上了一课关于设计概念的课程,对我来说很有启发,从人类发展角度如何看设计?你思考面高了也许去做一把椅子的时候就会有所不同。由于今天时间所限,所以我们主体各位嘉宾发言就到这儿,我给三个提问的机会,不知道同学们愿不愿意争取。因为几位专家坐在一起,也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事情。   提问1:老师您好,我想问像波兰、英国等艺术院校,在应届毕业生在校期间有让他跟工厂之间或者和雇主的交流,在毕业之后,比如说学校有没有一种方式,对应届毕业生3年后、5年后,10年后更长时间,有一个艺术轨迹的关注。   或者像我们中央美术学院有研究生毕业以后有一年研究生培养计划,或者是老校友每年有见面的机会,如果有很优秀毕业生在工作中产生的优秀作品,有没有回馈到学校跟在校的学生进行交流。不知道欧洲国家对于毕业以后的毕业生,是怎样的一个方式?   Naren Barfield:通过我们工作室项目进行联系,我们会和很多大的设计公司,让他们给我们来进行资助,通过这些资助他们可以在毕业之前,就知道怎么样跟这些设计公司来进行合作,他们会知道在专业工作当中,到底工作流程是什么样的。   那么在他们毕业之后,他们自然就会成为我们校友网络当中的一员,通过这个校友的网络校友协会,他们可以和学校保持联系,并且和在校生保持联系。同时我们也会发一些调查问卷,来问问学生他们毕业之后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知道95%的学生,他们在毕业之后特别是在毕业一年之内,他们就能够找到工作,其实我们在英国,学生就业率也是排在英国所有学校前三的。我们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学校做调查问卷,同时影响政府也是对我们有要求的,要求我们做调查问卷。   Halina Kosciukiewicz:我再补充几点,非常不幸的就是我不能说在波兰的情况是和伦敦一样好的。因为伦敦在这方面的,其实是比波兰好很多的。但是在去年我们是办了一个展览,这个展览是邀请了我们很多毕业生,让这些毕业生回来展示他们的成就,并且让学校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同时也告诉我们,他们现在工作的质量,工作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之前我在讲话当中也讲到了一点跟教育相关的,我们同时也需要教育我们这些公司,教育这些设计所,教育这些雇主,能够让他们明白他们必须要有受过教育的设计师来为他们工作。   我之前提到过很多中小型企业,特别是私营部门的中小型企业,经常做一些项目的时候,他们都非常的天真,对于设计没有什么了解。之后做出来的结果,把自己也吓一跳,因为做出来太糟糕了。所以,双方都是需要受教育的,不仅仅是学生应该受教育,同时一些公司也应该受教育。   主持人:原以为刚才这个问题是只在于中国的逻辑里,确实是这样设计教育推广本身,也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其实不仅仅是学生、设计师,我们所谓的甲方甚至是政府也需要。   提问2:您好!我想问一下,在我们接受设计教育之后,进入社会我们一方面可以进入公司为别人提供设计服务,还有一方面我们可以作为一个独立设计师,如果作为一个独立设计师在没有公司那么庞大运营体系之下,独立设计师怎么平衡他作为设计、生产、销售、售后这些工作怎么处理?它是不是跟手工艺人性质有一些类似。问波兰的老师。   主持人:请您继续回答!可能因为今天上午您的发言最落地了。一个设计师或者说一个学设计学生,当进入社会之后怎么样完成自己的一套工作程序,而且有所成果。这样一个程序的自我完成,是不是有点像一个手工艺人呢?   Halina Kosciukiewicz:这个问题是非常重要,但是回答起来也是很困难的。比如说独立的一个设计师,或者是自由职业的设计师,你是需要花很多精力,而且有很多的经验,才能做得成功。   但是我是有很多的成功的案例,就是我的一个助手他和另外两三个朋友,他们自己建立起来一个设计公司,他们觉得自己做项目,自己做公司很有意思,所以他们把自己的设计和生产很好联系在了一起。   当然了公司刚刚开始的时候,规模特别小,而且这个进程非常慢,但是现在这个公司成长的很不错。其实你要是参加这些家具展,想要去参展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他们在伦敦、巴黎都参与了这些家具展,展现了自己的作品,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成功的例子。这也向我们展示了,如果把设计和生产联系在一起,你必须要两个环节都能够有控制,都知道如何控制。因为之前你会发现,很难找到一个生产者,他会愿意去生产你设计出来这样一个新的产品,所以开头的时候这点是很难的,很难找到,所以很多设计师他们都自己又设计又生产。   如果说有这个机会的话,我也可以给大家看看其他的例子,当然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特别是对于这些独立的设计师,可以做更多的工作,通过这样的方式。   提问3:您好!我是想着重问一下我们国内两位教授,如果国外教授有自己的意见也可以发言。因为我们都是学设计的,学设计的同学一般都会有很高的预期,或者是一种特别好的想法。但是在实际问题当中就像刚刚我们波兰这位教授说的,有很多雇主是缺乏专业教育背景的,所以我们在实现自己想法和满足雇主方面会有一些矛盾之处,就是我们实现自身价值和社会需求这两面,我自己认为我们学生会有很多类似的问题。就是如何在我们毕业以后从事职业的时候,既能满足社会的需求,同时又能把自己所想要的能够实现出来,这样一个问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明白。我希望宋教授先回答这个问题。   宋协伟:已经预感到了,主动抓话筒。这个话题是一个老话题,也是所有学设计学生的一个特别模糊或者是常规的话题。   实际上我个人认为这个问题不成问题,因为你在生活当中所谓的事情都跟你提这个问题的原理差不多的,谁都不可能对生命、对爱情给你一个确定的定义。但是,如果我们务实一点谈的话,我觉得很多东西是有很多关键词,“问题意识、方法论、态度和责任”以及你如何理解一个事情。作为一个老师也是一样的。但是没有任何尺度可以告诉你什么是对的,我不知道你现在几年级?当你毕业的时候你发现一个问题,你读了四年大学你得到的是快乐仅仅是一个方向。如果这个学校告诉你必须这么做必须那么做,这个学校就失败了,我坚决相信这个道理。   所以我觉得作为一个学生,你进入到社会上要工作的时候,因为任何形态都是存在在这个世界里,只有这样我们才共同构成了这样一个世界,你只需要从你个人的角度,从你个人的知识结构,从你个人对设计也好,所谓的时尚也好,从你个人的理解和兴趣的角度,你去寻找方向。但是我能够希望告诉你的是什么?你要有一个很好的研究方式,研究方式会帮助你很多。而不是说你仅仅是满足于一般意义的视觉和材料简单的研究,一定要关注社会,社会就是一个大设计。   比方说××发生战争了,××发生地震了,××发生灾难了,不是跟你没关系一定跟你有关系。比如说中央政府提出了京津冀一体化不是跟你没关系,因为京津冀一体化是形态发生了变化了。比如说IBM提出了智慧城市一定跟你有关系,不是说我是关注家具的,我只关注四条腿怎么安,你就定义成为一种技术工人了。如果你选择这个职业无可厚非,在农村里的农民生活很幸福都没有问题,你找一个男朋友比你矮半个头你觉得幸福都没有问题。但是我觉得你要明确自己的态度。更主要的是这种责任,可能对你未来的发展,会起到一种很大的作用。因为它会驱使你去思考更多的问题。   举一个例子,比如说2003年的时候北京市非典,全中国电视台都在报,协和医院今天接收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这就是你作为职业人有没有敏感度,或者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发生。凤凰卫视,所有电视台都在采访协和、宣武死多少,只有凤凰卫视对中国危机学研究所进行了深度的采访。就是说从危机学角度,从危机学这种研究的方式,以非典这个案例来谈,非典给这个国家,给这个城市,给这个社会,给这个产业等,所带来的危机。那么如果你要有这样一个高度和角度,你跟别的设计师出发点一定不一样。肯定是这样的。   讲一个艾未未作品你们一定知道的,丹麦的国家馆,咱们都是小的时候长大听着神话童话长大的,美人鱼对我来说也是一段特别美好的故事。当我到了哥本哈根的海边跟我见到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们看不见永远是最美好的,就和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没追上的时候觉得特别好,追上了以后就发现了很多问题。当我看到了怎么这么小一个东西,他是一个美好的感受。世博会丹麦国家馆美人鱼出差了。   做设计师怎么做?你们、我,我们所有焦点都跑到世博会的美人鱼去,就在那个石头上美人鱼没有了,美人鱼没有了就说明了这个语境空间发生了变化。就在美人鱼石头上立了电视,在美人鱼参观的动态在那里实况实播,没有什么制作,特别简单。   包括前不久咱们说春节前,巴黎国际首脑会议,探讨关于全球变暖问题关于减排问题。巴黎两件艺术家做的作品,一个艺术家几百人打在了巴黎建筑上,什么都没有说,一会儿慢慢转身,一会儿慢慢转身,我们所有人看着你们主宰世界的人,这些元首们我们看你们怎么决定,我们未来世界是你们在掌握的,但是这个世界是我们的。   另外一个作品在广场上成千上万鞋子摆在那儿,直接对抗的是法律,对这个首脑会议的抗议。这个鞋子其中摆上了很多重要人的鞋子,其中有一双是罗马教皇的鞋子,这就是这个作品观点的指向。   马德里有一天晚上突然间一个大厦门口开始游行,所有路人都很震惊,一发现没有巨大的影响在游行抗议政府,艺术家是采取避开法律通过技术实现他的作品。   所以我就在想,作为大学的一个学生,我个人体会你不要结果一定要过程,大学四年是你学习和思考的过程,是至关重要的。至于你将来能不能成为一个设计师真的不重要,是要成为一个能思考社会的人这个很重要。本硕连读的学医学的外科手术大夫,最终还得在手术台上解决问题。我特别希望你们能够带着思想走向社会,什么都解决了,谢谢!   黄建成:我再接着宋协伟这个比较宏观的话题,讲一点实一点的,宋老师的意见我完全赞成,他说的是在校期间,你刚才说的是走向社会。   我个人观点是在宋老师意见上提出两个关键,第一个走向社会以后,就是多讲你,一切都是你字先,你的想法是怎么样,你想要什么,你可能就会成功,就是你会换位思考。   第二个宋老师讲的前提,我作为一个理念高度艺术家,但是要加第二个,就是项目经理,你要有项目经理操作严谨的过程,还要加前面有个同学讲的手工艺人的精神,这就是我的个人建议,前提首先是同意宋老师的意见。艺术家+项目经理+手工艺人。   主持人:我现在理解宋老师对我对他身份限定有所意见,我用一点我个人的权力。我想问一下丹麦的Peter William Barker先生,刚才宋老师说的事儿您怎么看?以及刚才那位同学提的问题您有什么想法?   Peter William Barker:如果没有记错,是学生就业的机会能不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来介绍一下我们丹麦的做法。丹麦是一个很小的国家,我们还有一个长的没那么美丽的美人鱼,这个去哥本哈根就可以看到,美人鱼没有长那么漂亮。   那么在丹麦过去的话,一般不是说我们要帮助学生找工作,这个不是我们一个传统的做法。当然我们培养这样的学生,然后我们设计行业比较成熟,长期以来和这些企业之间关系比较好,所以没有说专门要去帮学生找工作,基本上毕业之后就能找到工作。   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想学设计,然后设计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最近我们更加重视和企业之间的合作,有一些与企业之间直接的联系。当然我们也去教育这些企业,特别是小企业要和他说清楚你不要以为你是小企业就不搞设计,设计对你们恰恰更有用。   另外我们会从提供品质,提高附加值,给他更好的声誉这样的角度教育他们。我们跟企业交流的时候我们说,我们能够通过设计给你提高你的附加值、提高品质。如果你只说帮助你多赚钱,他会说这是成本,那我不如不请你,我赚的更多。我们会从设计角度和他们交流,我们会说有一个非常好的合作,对你们企业的未来更有好处。   我们搞了一些产学之间的合作,我们甚至鼓励学生们自己去创业,更好利用设计学习的成果。我觉得有必要走出校园教育产业企业,我觉得这个方面我们有工作可以做。当然对学校的教育者来说,走出校园教育产业界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是无论你喜欢不喜欢,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要做,包括我们中央美术学院也和企业有联系。今天应该有产业界的人士吧,我觉得这个工作还是需要做。   主持人:我觉得Peter William Barker先生刚才说的非常重要,其实这就是一个怎么样把所谓教育,哪怕是理念性教育如何在社会实践中把它应用,这个转化过程,其实有一条路径,这条路径我个人有一点小小的感受,因为曾经我也做过几年的设计师,虽然现在我身份是一个美术馆馆长,但是当时在做设计的时候,刚才黄院长说的我特别同意。   我有一点体会是什么呢?我觉得作为一个设计师,如果你想说服你的客户或者是一个企业,哪怕是一个终端买你设计,一对耳环的购买者也好,你物本身说服力是重要的,你的表述本身也是重要的。我当时有一个比喻,我觉得设计师更像一个出租车司机,他要达到目标也许是一个非常浪漫或者是一个纯个人创造的东西,但是他要有能力躲过警察以及监控灯,出租车司机绕弯把目的达成。   这个时候不是说我们对理想不坚守,其实是坚守理想能使它真正实现的方式。所以我作为一个行外人有这么一点点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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